六皇子还想为二皇子遮掩,含糊地应了句:“没什么,就是叙一叙别情……”
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怒气,沉声道:“将信给我,我要看一看信。”
六皇子在宣和帝面前遮遮掩掩,不肯将信拿出来。到了裴皇后这儿,却是委屈和被疼惜被撑腰的喜悦更多一些,在裴皇后的催促下,将信拿了出来。
裴皇后目光一掠,还没看完,脸就黑了一层。
这个二皇子!
心胸何其狭窄!
现在还没做储君,就连嫡亲的兄弟都容不下。他日若被立为东宫,六皇子哪里还有立足之处?
不愧是裴婉清的儿子,身体里流着和亲娘一样自私凉薄无情的血。
想到裴婉清,不免要想到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痛折磨。裴皇后下意识地攥紧了信,用力之大,似要将信撕裂,右手也不停轻颤。
六皇子从未见过裴皇后面色这般难看这般愤怒,颇有些心惊,伸手握住裴皇后不停颤抖的右手:“母后!母后!”
“母后,你消消气。千万别为这点小事气伤了身体。”
这口积郁了十数年的怒火,如何能消!
她因裴婉清,饱受夫妻分别母女分离之苦。如今,她的儿子也要继续受裴婉清儿子的欺辱吗?
裴皇后深呼吸一口气,在六皇子惊愕的目光中,将信放在火烛上,将那封信烧成灰烬。然后,她用力握住六皇子的手:“小六,你不用怕。有母后在,谁都别想欺辱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