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弟,你躺一会儿,护理团队马上过来。”张全中交代完,匆匆开门出去。
我默默地流泪,恨自己没有善待唐桑,始终刻意跟她保持距离。那一定狠狠地伤了她的心,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始终自觉地跟我保持距离。
她留在我脸颊上的那一吻似乎还在,轻轻的,甜甜的,代表了一个女孩子的处子真心。
在混乱、麻木、心痛、沮丧中度过了半晚,新来的护理人员帮我注射营养药、吸氧、吗啡推注,在病床前忙个不停。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比失去唐晚时更甚。
我欠唐桑太多,这一世已经无法偿还。
清醒过来之后,我打电话给陈定康。
“什么?我没见过任何人,现在也不在将军路,而是在另外一个隐蔽窝点里。我也想到了,经过盖家沟一战,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我,我得深度潜伏,才能躲过捕猎。我既没接到电话,也没看到一个女的,更别提接头的事了。小兄弟,你暂时别找我了,免得害我暴露行踪。下一次我主动找你,而且不打电话,直接去医院。挂电话吧,你那边的信号不安全,很可能被监听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