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久仰您的大才,我是从芒德来的。那边的勒勃夫院长,玛维尔先生的朋友,可以把我的底细告诉庭长……”
庭长太太突然把腰板一挺,意思那么明显,使弗莱齐埃不得不赶紧说明一下。
“以太太这样心明眼亮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为什么我先跟太太谈我自己。那是提到遗产最近便的路。”
对这句巧妙的话,庭长太太只做了个手势回答。弗莱齐埃知道他可以往下说了:
“太太,我在芒德当过诉讼代理人,我的事务所就是我整个的家私,因为我是勒佛罗先生的后任,您一定认识他吧?……”
庭长太太点了点头。
“我借了一笔资本,自己又凑上万把法郎,离开了台洛希,巴黎最能干的一个诉讼代理人,我在他那儿当过六年一等书记。不幸我得罪了芒德的检察官……”
“奥里维哀·维奈。”
“对啦,太太,那位检察署长的儿子。他追着一位太太……”
“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