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女儿的好感之后,这不知疲倦的少妇就致力于讨好威严的索斯唐伯爵夫人。丽蓓卡一发现夫人单独一人的时候,就立即在带孩子的问题上向她发起攻势,说巴黎的医生全都说她的儿子没救了,但给他服了甘汞,服了大量的甘汞之后得救了,居然得救了。然后,她说,她常到梅菲埃的小教堂去,经常听到了不起的格里尔斯牧师提到索斯唐伯爵夫人的大名。她说时过境迁,加上遭遇过许多不幸,她的观点截然不同了;说自己往日追求世俗奢华,误入歧途,希望不至于使她不能为将来做些改邪归正的打算。她说过去多亏克劳利先生在宗教方面对她的指教,又提到《芬奇利公有地的洗衣妇》,说自己读过,得到极大的教益;还问到小册子的天才作者爱米丽亚郡主。郡主成了爱米丽亚·霍恩布洛尔爵士夫人,住在开普敦,她的丈夫很有希望成为卡弗拉里亚主教。
但她走了最妙的一着,便稳稳地获得了索斯唐伯爵夫人的欢心,就是在葬礼之后觉得心神不宁,身子不舒服,恳求夫人给她看看病。这太夫人不仅给她看了病,而且到了晚上,身上裹着睡衣,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更像麦克白斯夫人,带着一包她最喜欢的小册子和她自己熬的药,悄悄地来到蓓基的房间,逼着罗顿太太把药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