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拎着一个铁皮桶走近,另一侧肩膀上背着涂得五颜六色的背包,“运气不错,”她说,“这个差不多是满的。”
克里夫推开他房间的门,希拉把东西放进去。他看着铁皮桶说:“等我们弄完,你确定你能修补好?”
“油漆而已,”希拉说,“我最擅长涂涂抹抹。画出点纹理,保准能蒙混过关。顶多三十分钟。你要是有插座板,我去找一两个吹风机,也许还能更快。”
“你确定?”薇科问。
“要是有人站住仔细看,呃,也许会露馅,”希拉说,“但只要不仔细就没事。等下次他们再刷上一层涂料,那就肯定天衣无缝了。”
蒂姆换了一段粗铁丝插进两把海盗锁里的第一把。他按下锁梁,动了动,再按一下。他咬住下嘴唇,扭动手腕,第三次施加力量。铆钉大锁“铿啷”一声打开。他把锁也挂在腰带上,俯身开始应付门把手上方的最后一把锁。没多久,那把锁也挂在了他的腰间。锁按打开的顺序从左到右挂在腰带上。
内特用螺丝刀撬开涂过几次油漆的锁扣,抓住门把手,使劲转动,抻开了积累几十年的油漆。乳胶漆断开了,他手里多了一块包着玻璃门把手的乳胶漆。他扯掉乳胶漆,再次转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内门闩像是吃住了他的全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