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讶异他这样直白,皇后说道:“你们兄弟三个,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并无亲生与否的分别。”
苻宏心中一冷,面上却不敢带出半点,他略顿了顿,又道:“前几日父皇找儿子去商议,说西边用兵要结束了,等六弟回来,儿子还是把领的太尉的差事还给六弟。”
皇后略有诧异:“你父皇真这样说?”
苻宏道:“是,在父皇心里,六弟是主,儿子是次。这其中嫡庶的关系,也是分明得很。”
皇后心里激动,竟呛了一下,咳嗽数声,方才说道:“你能这样知道分寸,我也算没有白教导你一场。你虽是奴婢之子,但我将你视作己出,不然焉能今日人人见你称这一声三太子?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就是。”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自是敲打苻宏的。苻宏心里怎会不明白,但他全盘受了下来,面上恭谦不减半点,轻轻替皇后拍着背:“娘的话,儿子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