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道。
我没有回答。
“你可以去接她过来吗?”
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我不知道她是在评判我,还是觉得我真可怜,不过她转身走进了屋内。我先是听见欢笑声,随后笑声被打断了。我看见五个小女孩朝我所在的玄关走来,凝视着我。我觉得她们的眼神和那位母亲的一样。但是,她们又懂什么呢?然后她出来了,带着整理好的东西,抓着背包。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朋友们。她只是朝着空气说了一声“再见”,便越过我,走了出去。
也许痛苦是循环传递的,也许我造成她的痛苦,只是想报复自己遭到的痛苦。
当她还小的时候,我会将她放进车内,开车载她去兜风。虽然我做这些事的动机是出于焦虑,但我还是认为,这是我为她创造出的最美好的记忆。或许她只看到我展现的活力,没有察觉我的焦虑。我挤出全身上下的活力,就是想要摆脱追着我不放的过去。我们在青绿色的草原与丰沛的森林间行驶,也驶过闪闪发亮的海面。即使我们就住在群岛区,它的美丽仍使我们感到震慑不已。我们通常听波斯音乐、古许的歌。当我们和约翰同行,正在去他亲戚家的路上时,车上就在播放古许的歌曲。我很喜欢听她在他面前播放一样的音乐。她在炫耀我带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