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莫利斯?”他看我脸色异样,吃了一惊。
“伯爵……”
“怎么!你不叫我奥太佛了?你救了我的命,给了我幸福,你竟……”
“亲爱的奥太佛,如果你能劝伯爵夫人重新负起她做妻子的责任,我已经把她仔细研究过了……(伯爵瞧着我的眼风,活像奥赛罗第一次听信伊阿谷谗言的神气),你绝不能让她再看到我,也不能让她知道莫利斯当过你的秘书;千万别提我的名字,谁也不能露一句口风;要不然你就前功尽弃……你已经保举我当了审计官,请你替我在国外找个外交方面的差事,例如领事之类,别想再要我娶阿曼丽了……”我看见他把身子一挺,做了个惊讶的姿势,便向他补充:“噢!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角色扮到底的……”
“好孩子!……”他忍着眼泪,抓起我的手握着。
我又笑着说:“你给了我手套,我可没有戴。就是这么回事。”
三三教会的告诫
于是我们俩商量好,当天晚上我回到小楼去该怎么应付。到时我去了。时方八月,气候闷热,大有雷雨的意味,天色黄黄的,花的香味很浓;我人好像在蒸笼里,心里巴不得伯爵夫人已经高飞远走,到了印度去;这念头使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她穿着白纱衣衫,束着一条蓝丝带,头上没戴帽子,一绺绺的卷头发挂在脸颊两旁,坐在几株小树底下一张长沙发形的木凳上,用小圆凳搁着脚,衣衫下面略微露出一点脚尖。她见了我并不站起来,只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位置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