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忆突然觉得心中酸涩,哑着嗓子唤了它一声。然而司狱只是有气无力地动 了动耳朵,连头都不曾回一个。
苏陌忆没有办法,裹了件绒氅,又拿了床厚绒毯,走到了司狱身边。
“不冷?”苏陌忆问,随手将毯子扔到了司狱身上。
司狱扭头翻着眼白看他,嗓子里呜呜两声,又把头卡在了木栏中。
苏陌忆没有办法, 他蹲下来替它围好毯子, 又看了一眼它丝毫未动的碗, 妥协道: “要去散步吗?”
司狱这才有了一点生气,站起来甩了甩尾巴。它还是一如既往地痴迷林晚卿住 过的院子,不管不顾地拖着苏陌忆往那儿走。不知不觉之间,一人一狗又再次在那 道矮墙外停了下来。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暗香阵阵,落英铺了一地,倒 是看不出一点残败的影子。只是屋里再没有人点灯了,周围暗沉沉的一片,只有风 吹过枝丫发出的干涩声响。
司狱嗅了嗅满地的梅屑,在小白的木屋前转了两圈,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呜呜哭 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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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忆被它哭号得心烦。他解开了司狱的链子,脚下踌躇片刻,还是举步向林 晚卿住过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