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娘一下跪在他面前,深深地伏了下去:“爹爹!!你可知因为这事儿,公婆已对我另眼相看!婆母只说,圣上心思难猜,左右我是宋家女,多少要避讳些,便夺了女儿的管家之权!若不是这些年女儿为侯府掏心掏肺,婆母都看在眼里,只怕这日子还要难熬!”
“今日女儿也是借了进香礼佛的由头才能出门,否则……还不知哪一日能得见爹爹与母亲!这事儿可不小,若是圣上迟迟没有决断下来,您岂不是要一直关在府中?”
女儿的一番哭诉听得宋恪松的心都乱了。
他语气软了好些:“那你想如何?你到底是他们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回去的正房,又已经生儿育女,为他们家开枝散叶,总不可能将你休回来吧?”
“爹爹!!公爹的意思是……让您主动上表请辞。”
“什么?”宋恪松心头咚咚狂跳。
“左右您这般被关在家中,也与请辞无异,不如顺着圣上的意思吧……还能以退为进。”
“你懂什么,我们还能退到哪儿去?回那云州吗?!”宋恪松火气冲天,“你如今是嫁了高门显贵,便不把你爹爹放在眼里了,是吗?一个劲向着你那侯府说话!罢了罢了,我就当没养过你这女儿!”
“太太快点把侯府奶奶请走吧,我这小小府内可供不起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