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被证实后,我心里反而有了一种安慰,尽管是小小的安慰:我的钢笔被火葬了,这也是终有一天我想要的!
你的安妮
11月17日 星期三
亲爱的凯蒂:
令人灰心的事情接二连三:最近外面在流行白喉病,爱丽不幸被传染上了。所以要有六个星期她都不能跟我们接触,这下我们的食物和购物就成了问题,更别说想念她的陪伴了。库菲尔斯先生的病情也没有好转,整天躺在床上养病,除了吃麦片粥和牛奶这样的流食外,什么东西都不能吃。
玛格特以爱丽的名义交出去的拉丁文作业由一位老师批改后寄回来了,这位老师批改作业很细致。凭我的感觉,那位老师应该特别好,也很有学问。我猜他一定很高兴教到像玛格特这么聪明的学生。
杜塞尔医生最近完全沉默,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起初他只是闭紧嘴巴一直待在楼上,不跟凡·达恩太太或先生讲一句话。每个人都感到很诧异,就这么过了好些天,妈妈找着机会提醒他改善和凡·达恩家的关系,说如果他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让他自己很不痛快。但杜塞尔说这沉默最先由凡·达恩先生开始,所以他也不打算去打破僵局。昨天是十一月十六日,正是杜塞尔医生搬进密室整整一年的日子。他送给妈妈一盆植物以感谢这一年我们对他无私的帮助,但完全忽略了凡·达恩太太的存在。早在几周以前,凡·达恩太太就暗示过他,要在一周年之际请我们大伙儿吃饭,结果什么也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