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子杀了,女主子也死了,剩下年幼的孩子,从此以后受人欺凌,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打量着还能活多久?”沈东湛目色沉沉,“斩草除根多没意思,倒不如……”
周南垂眸,不敢再多说什么,东厂的手段素来狠辣,哪里有什么人性可言?多半是栾胜杀的人多了,所以想给自个找点乐子而已。
李府内,什么人都没有。
李重君的院子里,一切如常,只是……
跨入卧房的那一瞬间,沈东湛眉心陡拧,“咱们来晚了!”
“晚了?”周南环顾四周。
卧房内,什么都好好的,瞧不出有任何的搏斗过的痕迹,桌椅板凳,茶杯茶几,哪有什么奇怪之处?
“爷,您如何看出来的?”周南忙问。
沈东湛瞧着铺好的床褥,“没瞧见床底下那半只鞋?”
“鞋?”周南疾步走到床榻前,瞧着床底下露出的半只鞋子,“鞋子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