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头可在乎了。
看着傅天成那样,老院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是首都那个出了名难攀关系的傅天成?就是那个当年宁肯被打断腿下放到牛棚,也不说半句软话的傅天成?
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称呼,这么可怜巴巴的说话?
苗雪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傅天成,实话说,有点被吓到。
这,不是她舅舅吧?
家里人年头到年尾想跟舅舅多说两句话,可人压根都懒得搭理。
舅舅说啥自己是孤家寡人?可得了吧,家里头那一长串相跟着他跑的晚辈,是不配有姓名是不?
苏桃看着老院长和苗雪这表情,还以为两人是心疼傅天成,却不知道说啥。
她看着傅天成笑了笑,给他盛了一碗汤。
“这有啥?傅老师要是不嫌弃,我跟苗雪姐一样,叫你一声舅成不?
以后,在学校叫你傅老师,在外头就叫你舅。
这样你来我这儿吃饭,就是来自己外甥女这儿,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傅天成听着苏桃的话,眉眼柔和的眯起。
“成,你刚叫我啥?我没听清楚,再叫一声……”
苏桃给老院长和苗雪盛了汤,顺着傅天成的意,又叫了两声。
“舅,舅。”
傅天成再也忍不住,朗声一笑。
“哎……”
苏桃看着傅天成总算是开心起来,擦了把手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