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青抚额——就她这种惯法,锦姐儿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她也不奇怪。
苏铭抱了一摞帐本进来,要向她汇报这几个月柳记的收入,差点被叶芷青给轰出去:“阿铭你这是干嘛呢?就不能让我歇会?帐本就别再让我看了,待我洗洗好好吃顿饭,这几个月可是累死了!”
等她去沐浴,苏铭才一拍脑门:“瞧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儿遇见卫淼,他还问师傅回来没呢。”说起来也是奇怪,一向在两淮之地的卫淼这几个月往邕州跑了好几趟。
叶芷青跟傅岩他们离开邕州没两日,赖大庆在大街上遇见卫淼,那小子顺藤摸瓜就找到了柳记,还埋怨苏铭他们当初不曾通知刘嵩跟他,悄悄离开扬州。
苏铭代叶芷青赔礼道歉,还请了顿酒才安抚了他。
如今柳记在西南百越之地扎了根,不比从前在扬州只有一家药堂,说搬走就搬走,半点不必考虑。
况且那时候叶芷青躲的可不是刘嵩与卫淼,而是另外一位,这才断绝音书,如今能在百越之地重逢,也算得喜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