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了一会儿,慕容廆苦笑道,“原来是子敦兄。我哪有什么心思赏花弄月呀。棘城被围,困守城内,无破敌良策,亏得经年储备,城内物资充足,也只能消极待守。”
王敦走上前来,接过慕容廆手中的花草,掂量着花草说,“似花不是花,似月不是月。看似那铜墙铁壁一样的围城之人,也不真就是铜墙铁壁。他们来自三个不同的国邦,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利益和目的,哪儿能都一样。慕容公不如去慰问一二,问问他们有何不同目的?”
王敦笑着说完,又把手中的花草交换到慕容廆的手上,自己返身兀自离开了。
慕容廆看着手中已被揉捏得脱水的花草思忖良久,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匆匆步入堂内,召集群臣上朝。
“几日以来,尔等寻退敌之策良久,那段氏、宇文氏、高句丽三方齐聚围困棘城,定是受了背后指使之人的挑唆前来;但主使之人却藏于其后,不敢坐镇于前指挥,故虽敌众势猛,却只是乌合之众,行动无一,各怀鬼胎。
今我将派一使者,去慰问其一,谁愿领命?”慕容廆干脆果断,斩钉截铁地向群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