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请赐教。”
厉侯道:“我和你们之间的本质差别,是我的身份和地位来自于军功,来自于我为这个王朝付出了多少,所以即便同样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我的力量却代表着王朝的意志。即便你们战胜了我,也不容于这王朝,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听着他自信而隐含着威胁的话语,这名老人感慨的笑了起来,又反问了一句,“若是这王朝不按祖宗规矩办事,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又何必留在这王朝?”
一阵寒风在这间吊脚楼中涌起,滚烫的茶水突然沿着杯沿不断的震颤,迅速变冷。
厉侯的神容也变得极度寒冷,他很清楚对方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的确应该是有了某种准备,而不是纯粹的出言恐吓。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样一句话,整个关中会有多少人死去?”他看着这名老人,无比冰冷的问道:“有些人,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老树搬了地方,是连根都会烂掉的。”
老人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依旧一副和客人闲聊般的语气,“你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同样,手伸得太长容易被斩断,当长陵的修行地都受管辖御使开始,我们这些生意人便知道轮到我们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将争取一些自己的利益也当成是生意的话,那厉侯你便是足够分量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