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商会害怕得罪几家垄断性的贸易组织,根本没敢答应他。总而言之,李牧光靠他玩具生意的营收,根本不可能赚出现在这么多的钱——你知道他在H市谈的那个项目投资有多少?连厂房带地皮他都想买,起码要拿出几千万人民币。”我尽力跟着安小男的思路,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突然又含糊了一下,打断他问道:“你说你……看过李牧光的流水单据?”安小男“嗯”了一声。
“他怎么会让你看这种东西?你一个技术人员,他吃饱了撑的才会请你查公司的账。”“说起来也是凑巧。那些材料李牧光本来是不可能给我看的,他每次核对完货物,都会把单据放回仓库旁边的办公室里。但这一阵他不是回国了吗?他待在H市而我又回了北京的那几个白天——也就是美国的夜里,我继续在办公室监控着仓库。恰好这期间,公司到了一批货,是他手下的一个业务经理接收的,那人大概比较马虎,签完字就顺手把一摞单据都扔在了货架上,结果被风卷了一地。而等到我上班打开摄像头的时候,看见仓库里乱七八糟都是纸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赶紧用摄像头的放大功能拉近了看,结果就大概了解了李牧光公司的经营情况。”我这个技术方面的白痴又提出了新的疑问:“摄像头都在天花板上,那些进货单和出货单上的字迹想必又很小,离得那么远能看清楚吗?”“对于专用的高清摄像头来说不是问题。”安小男笑了笑,“没听说过吗?在伊拉克战争期间,假如一个萨达姆军营里的士兵正在吃橘子,美国卫星能够清楚地拍到他手里的橘子有几瓣。类似的技术早就开始转人民用了。”“再过两年,我们剧组的器材没准儿也该更新换代了。”我跑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