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体性的诱惑:斯宾诺莎[22]和斯大林主义者:为了遏制他人的意识从而最后遏制一个人自己的意识而将一切事物都客体化。
经济学可能被简化到吃的必要性——从主体性的身体的观点来看,吃是什么?
我们有满脑子(一半)石头般的思想。它们不能帮助我们解放我们自身。
同每一个人一样——同任何人都不一样:将这些并排放着。错误在于动词“是(to be)”。
不诚的理念或诡计。一个不采用一种理念,一个偷偷滑入理念。我们要了解:理念不是一个人将之放入袋子里的球,而是思想、行为和感觉的一个巨大的复合体,是关于我的未来的假说,和对我的过去的说明。理念在远处首先以一个对象出现:社会主义、理想主义,等等。但是,当一个人接近这一理念时,这一表象消失了。当我们力图将我们自身置于它的中心地带和力图回溯本质性的步骤时,这一表象消失了。当我们力图将我们自身置于它的中心地带和力图回溯本质性的步骤时,这一保护它的客体性的釉彩裂开了。这时理念再一次成为了主体性的谋划;我的自由的谋划。我成为了这一理念。只有在这时,这一理念才迫近了我。它因他人而被客体化,它是自在的一个方面:一致性、永久性、物质性。同时,这一理念表现了我的特征。我成为了一个共产主义者、社会主义者。这一理念有两层客体性:内在的客体性,即不仅我思考和经历着它,而且他人也思考和经历着它。错误在于想念这一理念是统一的。当然,它是统一的。但是有两个运动:认为同一理念将很多人统一起来。然而,相互地,多元同时也认为同一理念使它成为多元的,也即,它为内在的人提供了外部的方面,因为另一个人也如此认为。既是我的主体性又是我的客体性的理念在闪烁,在自在和自为之间的理念在闪烁。当它完全是自为时,它是我,当它完全是自在时,它是作为我自身的,或与之相反,绝对之非我的客体的我,这依赖于它是否在其外化中拖累着(drag along)我。然而,理念也有第二层外在性:它因那些不赞同它的他人、对手、新手、中立者而存在。在这一层面上,理念完全是一个事物,因为它是不透明的。一个人从外部观察它,一个人拒绝做出进入它的努力。一个人用心理决定论解释它。或者,相反(或同时),它是值得尊敬的。没有掌握其是谋划的要素之间的深层的相互联系,它越来越倾向于是纯粹外在性的本性。存在要素的并列。我以这种方式,在不知不觉地陷入关于外在性之外壳的理念的过程中,将自身给予了我自身。我变成了一个共产主义者,一个社会主义者,也即,当我具有内部的正当理由去寻求经历社会主义时,我被冻结成了外在性。自在自为。从这一刻起,我通过本性拥有了所有我应该以摸索的方式和在再创造它们的过程中实行的社会主义的公认的特征。“共产主义者是我们时代永远的英雄”。这是我的品格,我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