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似是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白玦眼中浮现一抹欣慰,冷峭的眉角也缓了下来。
“白玦,你若是早已对当年之事释怀,又为何在月弥的石像前质问于我?”天启皱眉,突然福灵心至般看向白玦:“和推开上古一样,你不希望我留在下界,难道一百年前你觉醒后娶景昭,将芜浣逼到绝境,也根本不是为了复仇?”
他早就应该想到,白玦一直都没有沉睡,那他必然早就知道了月弥之事是芜浣一手造成,六万年时光,他拥有真神之力,若要惩罚芜浣,有无数种方法,又岂会用区区一个景昭来报当初之仇?逼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甚至是将无关的人牵连进来,到底有什么缘故?
白玦没有回答,天启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已经站起身,朝桃林深处走去,雪白的长发在空中扬展,清冷决绝。
“天启,上古界安在,炙阳也无事,三界能保下,你知道这些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过问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淡漠,和以前一样的疏离,天启兀然起身,怒道:“这不可能,若你不说个清楚,我今日就把你带回上古界,你神力散了又如何,乾坤台上孕养个几万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