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居民尽速离港,日人还为他们特意安排回乡列车及轮船等;但大部分的回乡居民却仍多取陆路,徒步回乡。为了进免宪兵部的审查,轮候繁杂的离港申报程序,或不愿接受疚症检查等。离港居民大都没有正式办理回乡手续,宁可偷渡出况。在艰辛的回乡路途中,被幕徒、土匪抹夺或袭击等案例,不计其数。
作者注目于陆路上难民的不幸,这是情理所在。可他们是否想到为幸运地上了船的难民其最后归宿又如何呢?
自然,在他们认为,这些船上的难民,全都“安全抵埠”了,毋须他们再多加以关心了。
香港沦陷后一年间。枯计超过50万居民离港回乡。及至1943年,由于粮食问题日趋严重,归乡政策的执行更显强硬,宪兵队甚至在街头随意抓人,强行钾解离境。在归乡政策影响下,香港人口大幅下降,至日占末期,留港居民仅余60万人左右。
文前,说是日占初期有150万,前后减少了约90万人口。乘船离去这数年间,就算是小部分。也总有个二三十万吧?这二三十万就此梢踪匿迹了!
掩卷之余,秦江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他就约了图书馆管理员和她的父亲,一同到了越秀山下。
老人白发垂髯,精神矍烁,不似在中山医学院见到的两位那样昏赣。秦江心中暗喜:
——我弟弟是乘船回广州的,他通过了审查,算是良民吧。但我没送他到码头,也到不了,几里地外,难民就拥挤不堪了。他肯定是上了船。待我从陆路回了广州,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了。有人告诉我,白鹤洞、车歪炮台斜对面,日本人设了卡,把难民全挡在那了。那地方我也去找过,没找到……这算不算是线索呢?年轻人,难得你这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