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架空了战争背景,以一对前艺术家夫妻的生活为介入口,牵引观众游荡了一个荒诞而又残酷的异元次空间,见证着人性的堕落由此批判战争之罪恶. 开头和结尾的两个梦境叙述,一个恶兆一个醒悟,而中间则是无止境的灵魂游荡,从逃离房子到逃回房子再至房子被烧毁最后困于大海,房子作为一个象征符号在影片中这个家庭的基体和灵魂的寄托被彻底摧残. 伯格曼赋予了生活琐事的生命力借以塑造人物,抽空时间空隙并压缩戏剧性场景,在极端环境下产生的诙谐感得以让人感受到人类即蝼蚁,被他力而控制影响的生活难以坚持人性本善之说,苟且存活代替惺惺相惜,几场对话戏剥离了视线的主体化便预示了情感交流的幻灭,影片结束将矛头指回了充满压迫的时代,但这漫长的梦境却是真实的. 此外伯格曼对声音的处理有着人文主义关怀,烟雾缭绕下的战争场面有第七封印的印象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叛形象,也是中国银幕史上一段极为少见、如此尖锐、激烈和惨痛的反叛历程,相比于孙悟空和天庭(统治阶级)的对抗,哪吒做出了中国传统观念中最艰难的一种反叛,在于“孝文化”是深植骨血之中的,是几千年不允许触碰的绝对底线,被他用一种最悲壮、最惨烈. 很赞同“化莲重生”后再无哪吒,不在于被天庭招安,而在于如果承认这种重生,就等于将他悲壮而勇敢的反叛精神消解成了一个空洞的符号,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宁愿相信他的本命是不认命,那个曾经离经叛道,孤妄放纵的哪吒从前只哭过一次,今后也不会再有了.